記者 王俊 實習生 駱婷、譚鑫 北京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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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全國兩會召開在即，2月24日，根據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張軍提請，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三十九次會議審議批準全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檢察院新一屆檢察長任職議案。

此前在2023年1月中旬，陸續閉幕的省級“兩會”上，超30名省級法檢兩長履新，此次新一屆檢察長任職議案被批準，意味著本輪調整基本完成。

記者梳理發現，本輪調整涉及15個省份高院院長以及17個省份檢察長，跨系統交流、跨地交流依舊是顯著特征；“60后”為主力，也出現了“70后”高院院長；科班出身、專業過硬，這些省級法檢的“掌門人”多為上世紀80年代大學生，來自中國政法大學、西南政法、西北政法大學等傳統的“五院四系”，不少還曾是同門。

法檢交流、跨省輪換成常態

跨系統交流是本輪省級法檢兩長調整的顯著特征。從檢察系統調任至法院系統共6人，分別為賈宇（浙江→上海）、傅信平（貴州→江西）、黨廣鎖（陜西→黑龍江）、田云鵬（江西→安徽）、霍敏（福建→山東）、朱玉（甘肅→湖南）。由法院調任至檢察院的共4人，分別為石時態（黑龍江→江蘇）、侯建軍（云南→福建）、葛曉燕（江西→四川）、董開軍（安徽→河北）。

法檢交叉流動并不罕見，此次履新中唯一的女性葛曉燕，之前也有法檢系統交叉任職的經歷。現年58周歲的葛曉燕1986年從華東政法學院畢業后進入便進入江蘇檢察系統工作，歷任江蘇省人民檢察院反貪污賄賂局綜合處副處長、處長等職。其間，曾掛職任蘇州市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2002年，37周歲的葛曉燕出任泰州市檢察院檢察長，成為當時江蘇省最年輕的地市級檢察長。此后又回到省檢察系統任反貪局局長。2010年，葛曉燕出任南京市人民檢察院檢察長。6年后，葛曉燕跨省升任至江西省高院院長，成為江西省第一位女性高院院長。此番履新四川檢察院檢察長，葛曉燕又重歸檢察系統。

除葛曉燕外，山東省高院院長霍敏也均在法檢系統歷練過。霍敏自西南政法大學畢業后便回到廣東，在廣東省高院一步步拾級而上，歷任研究室干部、辦公室副主任、辦公室主任、刑一庭庭長，2007年，43歲的霍敏出任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副院長，2012年1月任廣東省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2014年7月，任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黨組副書記(正廳級)、副院長。2018年，霍敏跨省升任福建省檢察院檢察長，直至此番履新重回法院系統。

除卻法檢系統交流調任，比如遼寧省檢察院檢察長高鑫，此前在湖南省政協系統工作，寧夏高院院長安長海此前深耕紀檢系統。

本輪調整依舊保持跨省輪換交流，多位南下北上、東西調任。傅信平從貴州檢察院到江西高院，接棒葛曉燕，葛曉燕則由江西高院院長調任至四川檢察院，馮健自四川檢察院履新廣東檢察院檢察長，而其前任林貽影則由廣東入浙江，接棒賈宇。

黨廣鎖從陜西副檢察長位置升任黑龍江高院院長，接棒石時態，石時態從東北南下到經濟大省江蘇擔任檢察長。霍敏從福建北上到山東，接棒半年前到上海履新的陳勇。

田云鵬在自江西檢察院檢察長赴任安徽高院院長，董開軍則從安徽高院院長赴河北檢察院檢察長，接棒丁順生，丁順生由河北赴江西任檢察長接棒田云鵬。

法院系統內部、檢察系統內部也會跨省調整。除卻上述提及的，檢察系統還包括：寧夏檢察院檢察長時俠聯赴任重慶檢察院檢察長，自湖北到貴州任檢察長的王永金以及從新疆赴任內蒙古的李永君。

法院系統內部包括，王中明從黑龍江高院院長調任甘肅高院院長，張海波則從甘肅高院院長赴廣東任高院院長，韓德洋自貴州高院院長調任陜西高院院長。此外，還有3位跨省升任：張應杰自深圳中院院長調任云南高院院長，戴軍則從重慶高院副院長升任海南高院院長，茆榮華由上海高院副院長調任貴州高院院長。

科班出身、不少曾是同窗

法檢系統因其專業性，本輪履新的省級法檢兩長絕大多數是法學科班出身，多為上世紀80年代的大學生，來自“五院四系”。

畢業于中國政法大學有廣東高院院長張海波、江西省檢察院檢察長丁順生，內蒙古檢察院檢察長李永君、安徽高院院長田云鵬。其中張海波與丁順生同屆同學。

福建檢察院檢察長侯建軍、江西高院院長傅信平、山東檢察院檢察長顧雪飛、山東高院院長霍敏、湖南高院院長朱玉則均畢業于西南政法大學。

畢業于西北政法大學的包括上海高院院長賈宇、新疆檢察院檢察長高繼明、甘肅高院院長王中明以及黑龍江高院院長黨廣鎖，其中王中明與黨廣鎖為同級同學。

江蘇檢察院檢察長石時態畢業于北大法學院。浙江檢察院檢察長林貽影和上海檢察院檢察長陳勇均為廈大1981級法律系學生。

其中也不乏學者型官員。本輪履新上海高院院長的賈宇，是學而優則仕的典型代表。自西北政法學院（現西北政法大學）畢業后，留校任教，在西北政法大學待了38年后，2017年從西北政法大學校長任上轉仕途，擔任陜西檢察院副檢察長，2018年赴任浙江檢察院檢察長。

在浙江這一民營經濟大省工作，賈宇不斷強調辦理涉民營企業案件需秉持“謙抑、審慎、善意”價值取向，“不能辦了一個案子，垮掉一個企業、下崗一批職工”。他強調檢察官不能只是辦案的匠人，更是社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主體，擔負著法律監督的憲法職責。

賈宇在浙江工作期間，浙江檢察機關曾辦理多個備受公眾關注的案件。其中包括杭州女子取快遞被造謠出軌案，該案由自訴轉公訴，率先探索由地方檢察機關起訴網絡誹謗犯罪。受訪時，賈宇表示，要向全社會宣示網絡空間不是“法外之地”，彰顯司法機關加強互聯網法治的決心。

多位法檢“一把手”央地履歷豐富

本輪履新的多位省級法檢“一把手”有豐富的央地履職經歷。

廣東檢察院檢察長馮鍵1993年從中國人民大學國際政治系畢業后，到國家審計署工作，此后在全國人大常委會預算工作委員會工作近11年，2010年調任四川省委政策研究室主任，此后歷任四川省委副秘書長、四川巴中市長、巴中市委書記。2017年，馮鍵進入檢察系統工作，任四川檢察院檢察長，直至此次履新。

河北檢察院檢察長董開軍也有央地履職經歷。1992年進入國家審計署法規司工作，1998年1月調任北京市委政法委研究室主任。2002年2月調任司法部，歷任研究室副主任、研究室主任等職。2007年11月“空降”青海高院副院長，3年后升任至青海高院院長，2018年董凱軍自西北至華東，任安徽高院院長，直至此次履新。

云南高院院長張應杰、重慶檢察院檢察長時俠聯、寧夏檢察院檢察長竇朝暉也都有豐富的地方履職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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